姜翡当时就站在她们的院子里浇花,两户人家只隔了一层木篱笆,小姑娘的话听了个一清二楚,气得直接骂了回去:“贝多芬是奥地利的,他维也纳住了多少年,关你们德国啥事?莫倒贴音乐大师!”

四周突然安静下来。

谢宜珩实在不忍心,走到墙边看着姜翡乖乖探出来的脑袋,非常有种兴致冲冲去开家长会,结果自己孩子考了倒数第一的羞愧。

她压低了声音,特地用中文说了一遍:“贝多芬是德国人。”

姜翡的脑袋缩回了墙后,速度快得令人瞠目结舌。

队友反杀自己,谢宜珩确实始料未及。

她弯腰,摆出自己最和蔼可亲的笑容,继续和德国小姑娘谈判:“那为什么要两只鹅呢?只养一只不就好了嘛。”

小姑娘一幅你不懂的神情,摇头晃脑地给她解释:“他们要唱合声。”

谢宜珩:……

谢宜珩看了看墙上的挂钟,五点零一分,不由得真心感叹,不愧是日耳曼人的鹅,连准时的习惯都如出一辙。

睡是睡不着了,她极其不情愿地从床上爬起来,活动了下筋骨,打算先去吃个早餐。

想着姜翡还在睡,她走楼梯的脚步都放轻了几分,没想到才走了三步,楼下的房间就传来一声字正腔圆的京骂,把谢宜珩吓了一跳。

三秒后姜翡带着滔天的起床气冲了出来。

看到楼梯上的谢宜珩,她一愣。

谢宜珩实打实做了一宿的噩梦,黑眼圈挂到法令纹,脸色难看得要命:“你没睡好?”

谢宜珩若无其事地应了一声,去冰箱里拿了罐苏打水,干净利落地拉开拉环,“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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