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不敢见你,就托我将冬衣给你,自己一个人去天水为姜公守灵了,临走前说是自己缝了一件冬衣,这几日长安天气转寒,山间更是如此,怕你入冬之后没有合适的衣物。
不然我也不用赶着今日冒雨来将东西给你。”
姚汝能伸手指了指头顶的茅草,道:“你这地方,我才不想来呢!”
李必垂眸,道:“她可曾有话与我说?”
“还有话……”
姚汝能似是不屑,随后道:“倒也有,你真要听?”
李必颔首。
檀棋知晓李必,他一向内敛,越是云淡风轻,心里恐怕就越是茫然无措。
“你不会哭鼻子吧?”
檀棋也有些急切,道:“你不要再捉弄公子了!”
姚汝能笑了两声,这才清清嗓子道:“青青东门柳,岁晏复憔悴。
皎皎故人心,朝夕一磋磨。”
李必刚刚醒来,正是昏昏沉沉的时候,他依稀记得自己被人打晕,却是做了一个长长的梦,梦中是姜竹歌声,飘飘渐远,只有他茕茕孑立,四顾茫然,欲挽留而无所见。
“石榴……”
“真是怪人。”
眼前忽然出现一个女子,她披头散发,脸上还生有烂疮,乍一看很是可怖,吓得李必不由向后仰去。
女子被他的动作逗笑,道:“真好玩。”
李必眼前昏暗,想起姜竹与他一起,立刻起身问道:“她人呢?”
“你是说那边那个?”
女子摸了摸头发,问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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