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必微微颔首。

姜竹在门口光亮处踱步,道:“若是外乡人到了长安,第一件事应当就是找个熟门熟路的人——投石问路,而这些狼卫有所图谋,自然也要向崔六郎索要一件东西。”

“长安舆图。”

李必在屋内,因为光线昏暗,脸上的表情变得晦涩不明,他沉声道:“私自买卖舆图是重罪,定无人敢犯,旅贲军也并未有人见到有舆图在。”

“找个仵作来为崔六郎验身。

我去时崔六郎躺倒在地,应当是他的弟弟崔旅帅挪动过尸体,但尸体有挣扎打斗过的痕迹,舆图不在有可能是崔六郎在与曹破延争斗时将舆图藏了起来。”

李必垂手思考了片刻,道:“找仵作倒是不难,不过崔六郎是崔旅帅的阿兄——”

徐宾突然开口道:“张小敬!”

姜竹与李必不约而同地看向他,李必不由有些急迫地看向徐宾,道:“他的注色呢?”

“我这就去拿。”

不一会儿,徐宾就拿着张小敬的注色过来,道:“司丞,他的注色在这里。”

李必接过注色,细细地浏览了一遍,他思量了片刻,合上注色道:“张小敬……”

“怎么?”

姜竹有些疑惑地看向他:“此人经历有什么不对的地方?”

李必看到一旁的徐宾似乎犹豫要不要与姜竹说这些,便主动开口道:“没什么。

他曾是陇右兵,后来做了万年县不良帅,做了整整九年,因为杀了熊火帮三十四人与他同级的官员才入狱,罪属十恶之九,不义,按唐律应处以死刑。”

张小敬昔日可以杀掉同僚,今日也可以杀其他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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