更何况他也并不介意自己同性恋的身份。

这栋建筑是物理部门的实验室,走廊的布告栏上贴满了重大国际会议的日程和近期物理学界的一些发现成果的报道。

谢宜珩草草看了几眼就收回了目光,安静地跟着亨利走。

刚从楼梯拐弯出去,走了几步亨利就停了下来。

面前的门上挂着名牌,上面写着“爱德华·韦斯教授”

名牌应该是黄铜做的,光滑的表面有几道或深或浅的细微划痕。

“爱德华·韦斯教授”

这几个字还是用futura字体镌刻在上面的,像极了阿波罗登月计划里那块留在月球上的铭牌,静静地躺在银河系这个宇宙的偏僻角落里,却见证着物理学最极致的浪漫。

futura是nasa无比钟爱的字体,用在旅行者一号的首席科学家的名牌上,相当合适。

亨利轻轻地叩了叩门。

里头的人说了句“请进”

,亨利就推开了门。

韦斯的办公室相当的大,百叶窗没有拉上,加利福尼亚下午一点的阳光直射进来,室内开阔又明亮。

东西两面墙上是两块巨大的黑板,写满了费曼图和泊松过程的推导。

一个身姿挺拔的男人站在其中一块黑板前,聚精会神地写着推导过程。

她和亨利进去的时候,他正好写到最后一行的等号。

前几行的积分方程谢宜珩还能看下去,经过一次拉普拉斯变换之后,她直接放弃,索性收回了目光,跟着亨利往前走了几步。

爱德华·韦斯教授约莫六十多岁,一头白发,看着像是个和善的南方老伯,目光却锐利的很。

不是那种阴翳精明的锐利,是一位物理教授近乎于发自本能的对于所有现象的本质进行探寻的锐利。

或许是听到了他们的脚步声,那个站在黑板前的人转过了身。

谢宜珩前先只往那个方向略略瞥了一眼,出于礼貌的考量,并没有细细打量那个身影。

她以为是爱德华的助理,或是来修改论文的学生。

无论是谁都不重要,她此行的目的是来和自己的偶像爱德华见面的。

这种无关紧要的路人甲,谢宜珩一般都是直接忽视。

这位无关紧要的路人甲转身的一瞬间,谢宜珩就看清了他的脸,呼吸一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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