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是现在谢宜珩二十六岁了,年少时的勇气和拗执被磨了个一干二净。

过了期的玫瑰干枯凋谢,在角落里安静地被尘土覆盖着。

“算了吧。”

“那你还喜欢他不?”

姜翡坐下来,给自己沏了一杯茶。

茶水划入杯盏,空气振动。

白瓷杯子里的赭色越来越浓,水流入杯的音调越来越高,空气中竟然有几分莫名的剑拔弩张。

谢宜珩没回答。

姜翡心里也知道插科打诨的尺度,点到为止。

见谢宜珩不是很想再深入这个话题,她也就不再追问了。

“除了前男友就没遇到别人了?不会吧?”

姜翡咂嘴,敲了敲不争气的谢宜珩的脑袋:“一个别的适龄男性都没见着?”

“爱德华七十三岁,亨利六十二岁,算不算适龄男性?”

谢宜珩仔细回忆了一下:“等一下,裴彻的助理算吗?挺神奇的,一二十多的小伙子好像是特朗普的铁粉。”

听得姜翡都愣住了:“物理系的学生是特朗普的铁粉?奇人啊这是。”

工作上的事都处理的差不多了,谢宜珩一看屏幕右上角的时间,已经九点半了。

她揉揉眼睛,把电脑合上,准备回房间睡觉。

在床上躺了三十分钟之后,谢宜珩瞪着眼,望着天花板,丝毫没有困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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