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条泾渭分明的界限,谁都不会轻易逾越。
这一条长长的走廊很快到了尽头,裴彻厌倦了这样压抑的沉默,他也捉摸不清谢宜珩的态度。
他叹口气,唤她名字。
“谢宜珩。”
字正腔圆的三个字,却是带着感情的。
不少人都连名带姓的叫过她,譬如姜翡,譬如庄令。
姜翡一口京腔,两个平声连读,调子总是上扬的。
她幼时顽皮,惹了庄令生气的时候,庄令也会板着脸这么叫她。
只是庄令是南方人,多多少少带了几分江南的软和。
裴彻从小在英国长大,普通话却说得很好,字与字之间停顿的节奏听起来很舒服。
平稳,清晰,又带着些不可捉摸的情绪。
他兀自开口,谢宜珩一惊,心如擂鼓,面上却还是平静的:“怎么了?”
她走的慢,裴彻迁就她,特地放缓了脚步,“没想到这么巧。”
…
那是个波士顿的春天,气温难得的回到了零度以上。
她和裴彻一起去城市博物馆看了场nasa的科普展览,回来的路上她眉飞色舞地说了一路。
裴彻耐心听着,偶尔她词不达意,无意识地蹦出来一两个法语单词。
裴彻的法语仅限于在英国时候的耳濡目染,譬如你好再见没关系这些相当日常的口语。
听到那些陌生的小舌音的时候,他就温温柔柔地应上一声,然后再问她这个词是什么意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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