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我还是想回家,我没法再承受下去了,我让朋友给我妈打了个电话,我说,如果她答应不送我回行走学校,我就回去。

我朋友放下电话后对我说:“你妈给学校打电话,他们说你跑了。

这些天她快疯了。

她说,只要你肯回去,她再也不逼你了。

就这样,我又一次回到了家。

我坐了很长时间的火车才到。

下车后,我在车站等着我爸我妈来接我,旁边是我的行李箱。

箱子经过一路的“逃亡”摔破了,勉强还能拖着走。

车站人来人往,我看见一个身影直接朝我奔过来。

是我妈。

她扑过来,一把抱住我,眼泪沿着我的脖子一点点流进我衣服里,湿得难受。

我也有点儿想哭,可更多的是委屈。

不是你们把我丢下的吗?现在哭什么呢!

我妈哭得无法抑制,甚至直接跪在了地上。

回家后,我妈给了我厚厚一叠信。

她说,我在行走学校的时候,只要她想我了,就会给我写一封信。

这些信我不敢看,偷偷塞进了抽屉里。

我的心很痛,那些噩梦一遍遍重复,侵蚀着我。

我妈给我找了很多心理老师,每天变着方法地让我去做治疗。

当她每次装作不经意地给我介绍心理老师的时候,我都觉得有病的是她。

我爸帮我联系了泰州的一所重点中学,让我去读书,其实我不想读书,但还是答应了他们。

可他们又要求我把头发剪了,还要没收我的手机!

我倔脾气上来了,他们越要求,我就越不想答应,我们又吵了起来,推搡中我没站稳,一头磕到柜角。

我当时第一个念头就是,既然如此,那我干脆死给你看,不就是比谁更狠嘛!

我冲到厕所,抄起一个玻璃杯往墙上一砸,拿着玻璃碎片,在手腕上径直划了一刀。

这个动作我并不陌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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